【夏远×吴稼琪】茫茫（15）
【谢谢你来看我的文】
【最近三次很忙，不一定能像之前一样爆肝了qvq】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给小鱼一个评论吗？】
一，
“有一段时间了。”
夏远的掌心干燥温暖，虎口处的薄茧摩擦着她的手背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
“吴稼琪同志，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夏远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外面朦胧的夜色，北江的夜晚一向不算十分繁华，此时此刻，远远望去几乎寻不见任何一盏等归人的亮灯。
“……”
“你的心理状况出了问题，作为队长，我认为你现在并不适合继续留在北江地下赌场专案组。”
“你……你要甩开我？”
“这不是……”
“你忘了吗？白天才刚刚说过，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吴稼琪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夏远握的更紧了些。
“结果你现在就和我说这些？”
“你冷静点，以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远离这些刺激才是最好的选择。”
“……”
“……”
对面大楼的感应灯忽然依次亮起——或许是刚刚完成了工作的小白领回到了自己冰凉孤单的公寓，也可能是深夜买醉的失意人在跌跌撞撞的走回那个勉强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夏远，你总是这样。”
吴稼琪索性放弃了，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样的把眼神投向窗外
“你总是把自己认为是对的东西强行摁在别人身上，不论她接不接受。”
“我……”
心口胀胀的，像是那已经不再存在的戒指忽然发热，提醒着他，眼前的场景并非是初见。
是了，上一次听完这句话，小卉就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走向了没有他的未来。
这一次……
改变一下，又会如何？
“我……好吧，听你的。”
眼前的少女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一双如水的眼眸惊讶的盯着他的脸
“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去看心理医生，按时吃药，对这件事重视起来，可以吗？”
“好……好！”
看她像是怕自己反悔一样拼命的点头，夏远很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夜深了，你再睡一会吧，我先下去了。”
“……”
他松开了那只握了很久，已经和自己的掌心拥有相同温度的手，慢悠悠的走向了楼梯。
“夏远。”
“……”
“谢谢你。”
“……不客气。”
他没有回头。
但是，他笑了。
这一夜的担忧、争吵与妥协，好像在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都绽放成了天边最灿烂温柔的晚霞。
要是这片晚霞能一并绽放在她的梦里，那就更好了。
二，
上午，夏远主持完侦查会议就开车带着吴稼琪直奔医院。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
“不，正好我们也得跑一趟医院，顺便一起去了吧。”
“诶？去早上雷子提过的……”
“嗯。”
北江市城郊第三医院，在那里找到了王千万最后一次的出行记录——挂号。
“这……妇产科？”
吴稼琪看着夏远递来的资料，一脸的震惊
“王王王千万不不不是个男的吗？”
“你说话正常一点。”夏远笑着看了她一眼“小姐，他就不能是帮别人挂号吗?”
“啊……有道理哦。”
“总之呢，一会先给你挂号，在排队的时候我们去妇产科问问有没有人对王千万有印象——最好是能接触到他的朋友或者是情人，了解他的情况。”
“明白！”
三，
夏远猜得很对，心理科排队不是一般的久——于是他俩非常快乐的扔下了长长的队伍跑路去了妇产科。
“您好，请让我看一眼您的挂号单。”
“你好，警察。”
“诶诶？这……”
护士小姐一脸茫然的说道
“警察也是要挂号的！”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两人憋着笑意对视了一眼，吴稼琪开口解释道
“想问一下，这个人你有印象吗？他前不久刚刚来这里看过病。”
“这个人……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他是和一位发型独特的女士一起来的……诶？就，就是后面那位。”
两人回头看去，一位头发烫成亮橙色的小太妹在那里抽烟，引得周围一众病人侧目。
察觉到三人的目光，小太妹豪情万丈的扔掉烟头走了过来，挑眉问道
“看什么看？是不是排到老娘了？真是的，不就打个胎，磨磨唧唧的，非得做检查，做个卵子检查。”
好吧，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护士小姐对她印象独特了。
“您……您先等一下，两位警察同志找您有事情……”
护士小姐往后缩了缩，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警察？老娘打个胎，还犯法了？”
“跟打胎没有关系。”
吴稼琪扫了一眼周围人投来的八卦目光，赶忙向护士小姐求助
“你们有没有空闲的办公室，或者资料间？茶水间？我们想和这位女士谈谈。”
……
“您怎么称呼？”
护士小姐借出了自己的休息室，此时，那位小太妹就坐在那张简陋的床铺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上下打量着对面站着的两人。
“玛丽。”
“说真……”
眼看夏远气性上来了，吴稼琪连忙掐了他一下
“玛丽小姐是吧，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我擦，这死鬼犯事了？”
果不其然，玛丽看见王千万的照片简直是暴跳如雷
“警官，事先说好，我俩现在各活各的，他犯的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没有犯事。”
“嘿！那他最近怎么不联系……”
“他死了。”
“死……死了？”
玛丽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吴稼琪的脸喊道
“这……这混蛋，他死了？”
“如果你想要证据并且不害怕，我甚至可以给你看他尸体的照片。”
夏远拉着吴稼琪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道
“被砍了十多刀，有点惨，要看吗？”
“不……不了。”
玛丽呆呆的坐回床上
“怎么死的？”
“我们还在查，所以来找你问问情况。”
“找我……你们怀疑我？”
“不是这样的。”
吴稼琪温和的说道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包括有什么朋友，经济来源等等。”
“……”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之前在一家发廊工作，相处一段时间，就谈朋友，在一起睡觉喽。”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
“是他的。前段时间，我月经没按时来，他非要拉着我来医院，然后就查出怀了小孩。”
“……”
“那几天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后来就跟老板说要辞职，我也没多管——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他。”
“你不觉着奇怪吗？也没有报警？”
“报警?这位女警官，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玛丽轻蔑的笑了笑“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跑路，这就是这帮人的一贯作风，这种事我见多了。”
两人心情复杂的对视了一眼。
“您还记得他是哪天辞职不见的吗？”
“三月二十五，那天，是我生日。”
“好的，多谢您的配合。”
四，
“我现在越发觉这，王千万只是王亿万的替死鬼了。”
吴稼琪和夏远回到了心理科，并肩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为什么？”
“因为……”吴稼琪歪了歪头“他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发廊小弟啊！怎么可能无端端的被人砍死在家里呢？”
“而且，和赌场这案子也完全没关系。从三月二十五到四月五，十一天的时间，完成加入地下赌场组织——拿到客户名单——准备举报——被人发现砍死家中，这也太快了。”
“也找不到他举报的理由……”
“吴稼琪是哪位？”
讨论到一半，有护士从屋里走了出来
“到你了。”
……
“噩梦……是吗？其实这并不算是心理疾病，如果不能远离刺激，或者解开创伤，医学能帮你的很有限。”
“那，我该怎么办？”
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见在外面专心致志翻看资料的夏远
“我可以给你开一些助眠的药物，回去之后注意饮食和放松心情，尽量侧卧。”
“好，谢谢医生。”
“如果总是做一个噩梦的话，其实也有你对这个噩梦本身的恐惧心理在里面，尝试着去面对梦里的恐惧，甚至去引导它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这是一种更有效的方法。”
我的……恐惧？
吴稼琪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明明是不同的触感，却让她不禁想起了昨晚，深夜里掌心的滚烫温度，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
五，
之前在王千万的死亡现场并没有找到手机——现在，根据玛丽提供的手机号，警局的人轻而易举的就从电信公司手里拿到了王千万的通信记录。
从三月二十号开始，有一个号码一直在和他频繁的联系，一直到四月四号，王千万死亡的前一天。
而这个号码的主人……
没错，正是他的亲哥哥，王亿万。
六，
在夏远的授意下，抓捕行动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明明没多远的路，几辆警车一路拉着警笛开过去，把小区楼下堵得水泄不通。
“夏警官，吴警官。”
王亿万看着眼前的警察，缓缓的举起双手
“何必闹得这么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希望一会在审讯室里，你也能这么好脾气。”
夏远在王老爷子夫妻二人的哭喊声中甩了下头
“带走！”
……
“聊聊吧，王先生。”
“您，想知道什么？”
王亿万被锁在椅子里，一脸无辜的微笑，好像这不是在警局，而是在自己家一般从容。
“挺多的，先聊聊你手腕上的纹身吧。”
“哦，您说这个。”王亿万撸起袖子“男人嘛，都喜欢纹身，显得有男人味。”
“这纹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某个社团的象征吧？”
“呦，那还真是不巧，我当时只是随便选了一个图案。”
“那这个呢？”
吴稼琪把他的职业资料推了过去
“我看了你的文凭和所属单位，以你的工资，应该是供不起你父亲住的那间房子的吧？我看了交易信息，还是全款买下的。”
“……”
“可别跟我说，这是你中的彩票，彩票都是有记录的。”
“……”
“说啊？不是问什么说什么吗？”
“吴警官，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作为一名普通公民，我应该是有这个权利的吧？再说，你们现在是以什么罪名逮捕我的呢？因为去年买的一栋房子？”
“因为你撒谎！”
夏远把那张通话记录甩在他面前
“不是和弟弟没有联系了吗？你们明明通过这么多电话！”
“呦，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他笑呵呵的说道
“是这样，家父一向不太喜欢我这个没出息的弟弟，甚至勒令我不准与他联系——昨晚，为了不让家父生气，撒了一点小谎，我跟你们道歉。”
“那说说，通了这么多电话，聊什么了？”
“千万没正经工作，那段时间见天打电话过来要钱……也不是什么大事。”
“远哥……”
雷子走了进来，在夏远耳边低声说道
“有律师过来给他办保释。”
“动作还挺快。”
夏远皱眉说道
“让他办吧，我们这边，也问得差不多了。”
七，
【谢谢你来看我的文！】
给秃头小鱼一个评论吧！
不得不说，虽然小卉做的不对，但夏远的处理方式真心直男……所以在我的文中，他的行为处事也有了成长。
局外人能规划出更好的道路，但也往往会忽略局中人的想法。
嗯，今天应该就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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